天下书盟神墓续本垂直入戏是一档由 故事FM 出品的内容种草栏目,在这里,你将听到我们对创作者的访谈,以及安利给你一部我们喜爱的作品。
大家好,我是 故事FM 的制作人陈诗,今天想给大家安利的作品是已经更新了 100 多集的纪录片《早餐中国》。
对于我这样一个几乎不吃早餐的人来说,《早餐中国》就像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让我知道在那些被我睡过去的清晨时光,还有多少充满烟火气的事情正在发生;受疫情影响鲜少出行的这几年,它又变成了一种「旅游节目」,带我和中国各个角落里最平凡却又认真生活着的普通人们相遇。
本期节目的讲述者就是《早餐中国》的导演王圣志,无论你之前有没有看过这部作品,都没关系,因为我们要聊的是每个人都不陌生的话题——早餐,以及拍了一百多家早餐店之后,王导对于早餐这件事背后的观察。
在 11 月的一个下午,我和远在福建的王导聊了聊,本期内容会以我们的对谈形式呈现。
王导:我叫王圣志,今年 48 岁了,在福建电视台工作。这几年拍的一些作品突然间被大家看见了,就认为自己有了「纪录片导演」的身份。
陈诗:王导您好,欢迎您来到 故事FM 「垂直入戏」栏目。最近看到《早餐中国》已经播到第四季了,我们就先从「早餐」开始聊起吧!因为早餐其实是一日三餐中最无意识的一个环节。我们常常会跟朋友约晚餐、午餐,甚至一起去吃下午茶,但很少会相约一起去吃早餐。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到「早餐」的呢?
王导:我们在年轻的时候都会认为早餐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都是睡过头了就赶紧上班。
直到大概七八年前,我那时候四十岁出头,跟台湾作家舒国治老师去云南鹤庆的一个小乡村出差。因为舒老师是六十几岁的人,他的作息跟我不太一样。最大的不一样就是他一天三餐中最看重的就是早餐。
他总会在晚上睡觉前,邀请我第二天一起吃早餐,前两天我是拒绝的,我就和他说,「不了不了,舒哥你自己来就好,我就随便哈!我们只要约好第二天几点一起出发,或者直接约在哪个路口碰面就好。」
但因为舒老师是我文学上敬仰的作家,年纪上又是我的长辈,拒绝两次之后我就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想他是不是需要我陪他吃早餐 ,第三天我们就一起去了。
舒国治是一位非常有生活情致的台湾作家,被梁文道称为「台湾第一散文高手」。
他写过关于美食的书有《台北小吃札记》、《穷中谈吃》。光看书名就知道,他书中的美食不是来自高档的餐厅或者珍贵的食材,相反,他的目光总是集中在烧饼、油条、蛋炒饭、水煎包这些不起眼的日常餐点上,甚至一杯小小的甘蔗汁都有可能成为他一篇文章的主角。
经常有人问舒老师,「一座城市里的小吃店太多了,你到底是怎么选择要写哪一家的呢?」 他的回答很简单,唯一的标准就是亲自走到店门口去看。他从来不看任何美食评论,而是「凭感觉」,看到一家店,觉得它行,就进去。
陈诗:当时您和舒老师就真的是「凭感觉」去找的早餐店吗?最后找到的是一家什么样的店?
王导:他老人家睡眠不需要那么多时间,睡得迟,醒得早,所以他每天早上会花很长的时间去找早餐店,而且是用步行。
我印象很深,我们当时找到了村子拐角的一个露天摊,后来有一天下雨我们还找不到它了。远远看到一棵树下有一个米粉摊在冒热气,旁边支了两口热锅,一个是高汤的锅,一个是涮米线的锅。很多人就端着碗,靠着墙根在那吃。
这家店没有任何噱头,没有热闹,没有人聊天,也没有一般店里那种空调的噪音,能听到的只有客人稀稀拉拉吸粉的声音。我就突然意识到,吃东西最好的状态其实跟动物差不多。要么就是像小鸡一样,头埋在一起啄食;要么就像小狗一样,叼一块骨头,到偏僻的地方一个人吃。
那天我稀里哗啦地就吃完了,就走出去到一旁抽烟,抽着烟回头一看舒老师,他就是一种「气定神闲」的感觉——眼观鼻,鼻观心,心观一碗小锅米线,他就那么默默地吃了十五分钟。
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意识到他可能不是真的需要我陪他吃早餐,而是他想让我看见早餐的重要性——每个人经过一个浑浑沌沌的夜晚以后,第二天早上的第一碗食物,就是一个全新的开始,虽然吃完大家各奔西东,但早餐就能让你获得一种「来吧,这一天你要怎么折腾我都可以!」的勇气。
王导:对。是在大概一年后,舒老师寄了一封电子邮件,建议我可以把中国所有的早点集合起来,拍给那些吃不到早餐的,正在地铁公交上通勤的人看。
但真正到了拍样片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番折腾。刚开始也是学现有的美食节目的做法,找好的构图、好的光线、好的角度,尽量地拍食物诱人的部分,可是最后剪辑的时候发现特别不满足。《早餐中国》真的只是为了吃早餐吗?
陈诗:您提到拍样片的时候参考的是「美食节目」,而不是那几年很火的美食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
王导:《舌尖上的中国》是一个极其经典的纪录片,讲述的是食物跟自然、跟土地、跟人物的结合,它是我心目中的高峰。我再年轻十来岁,会觉得我也能做出《舌尖》这样的片子,但后来我就没这么想了,因为我知道自己擅长的东西了,也慢慢认识到了自己的局限性——像做学问一样研究食物并不是我擅长的,我擅长的是发现日常生活里一闪而过的那些闪光点。
我对日常生活是很感兴趣的,虽然日常生活好像就和历史无关,但我很愿意记录在「大历史」下或许会显得「微不足道」的那些东西。早餐的食物都很简单,不用刨根问底。它是稀饭就是稀饭,它是油条就是油条,稀饭和油条剖析不出惊天动地的故事来,也分析不出深刻动人的原理来,但它代表的就是大家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的生活。这背后有什么呢?
我拍的第一家店是在福建永定抚市镇的一家做芋子饺的早餐店,老板叫阿兵。他们家的店开在车站楼下,连早餐带午餐一起做,这样可以多赚点钱。
剪辑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段剪不进去的废片。画面里是阿兵的妈妈,也就是老板娘的婆婆,中午把他们看起来才一周岁多的小孩抱到店里来。那小朋友就抱住妈妈,死活不肯撒手,可是客人来了,她得去忙,她就把小孩的手硬掰开,小孩就嚎啕大哭。我就想,「怎么这个妈妈这么狠心呢?」但她只是回个头说了四个字——「为了生活」。
后来才了解到,原来开早餐店的父母跟孩子会有个「时间差」。早上小朋友起来的时候,父母已经出摊了。因为他们是凌晨两三点起来的,所以做完早餐回去父母就又睡了。所以妈妈抱孩子抱的很少,孩子不愿意撒手。
那个时候我们就都开窍了,原来这才是早餐店真实的状况!不用一直拍食物本身多么有诗意,多么浪漫,现实其实比食物本身还「好吃」。《早餐中国》要有早餐,更要有中国人的样子。食物的滋味和人生的滋味,这两者是混合在一起的。
王导:其实我挺八卦的,只要有人在聊天,我就愿意凑过去听。所以《早餐中国》里面有很多八卦的部分,会动不动凑到食客面前问「你们两个是情侣吗?」,「你离开会想他吗?」,冲到小朋友的面前问「这个是你女朋友吗?」 ……
我一直有个观点,「烟火气」是由什么组成的?是由八卦,是由流言蜚语,是由这些小欢乐和小温暖组成的。只是因为现在的生活追求效率,太过高速了,导致我们忘记它很久了。
陈诗:刚刚提到的这些小小的八卦点是比较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轻松呈现的内容。但我发现在《早餐中国》里还有很多可以延展出去的段落,比如潮汕的那家粿汁店,这一家店坚持自己做粿汁、自己卤配菜,所以特别辛苦。
我记得那个片子的结尾,老板娘淡淡地说她老公之前去了广州 12 年,3 年前才回来,而这 12 年间一直是老板娘一个人在顾这家早餐小店。但片子里就只给了这么一处关于「12 年」的信息,我就在想,那老板他到底在这 12 年在广州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呢?又为什么不把这个故事讲完呢?
王导:她的老公一直想做大生意,所以不断地在外面投资,但又不断失败。他想赚大钱,可是家里的开销是需要小钱来支撑的。直至她老公发现大钱赚不到,才决定回店里赚小钱。
在采访中,我们其实有完整拍到老板娘对她老公「我这 12 年很苦,你这 12 年在外面逍遥」的抱怨,当时抱怨完她心里其实还释然了一点,但我没有把这段放进去。我不想把这段采访放大,说我这 12 年很苦,你这 12 年在外面逍遥,因为这个片子会一直在网络上存在,以后他们的后代,或者他们夫妻俩看到,也许会想「干嘛把我抱怨的话剪进去呢?」
矛盾跟冲突是我们剪片最爱剪的东西。当然剪出来、宣泄出来,很痛快,节目很好看。但应该充分理解两个人各自的难处,她老公一个人在外面奔波 12 年了,搞不好也挺不容易的。你还记得吗?片子里她老公想用音箱放一首歌,但音响就一直提示电量不足。
你不觉得那就是她对老公人生的一种隐喻吗?折腾了又没电了,没电了又折腾。我想尽量克制那种一览无余的「直接表达」,想把要表达的东西像冰山一样,只露一个角出来,其余让大家自己去想象。观众又不傻,让他们自己去揣测这「12 年」反而更好。
陈诗:我会发现在《早餐中国》中有很多类似于这种欲言又止的时刻。一开始我会猜想是不是因为一集只有 5 到 8 分钟,其实你没有办法很细致地把一个故事讲清楚,那样想的话就会觉得非常的可惜。
但是后来看多了,我又会发现,从您素材筛选的角度,其实能感受到您是给这个观众留下了一个想象空间的,这个空间就完全靠大家用自己生活中的经历去填补。因为拍到的这些故事,其实也都是我们普通人生活中会经历的事情,当你看到这个拍摄对象,他经历的这个事情放在你生活中的时候,你可以联想到自己会怎么去看待它?
我印象很深刻的是南京的一家皮肚面馆,那家面馆的老板娘是在特别年轻的时候来到南京打拼,当时也没有什么钱,她在结婚的时候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买了一件自己特别喜欢的皮大衣。
但是因为做早餐店这个工作,一直也没什么机会穿,再加上后来身材走样了,她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已经穿不进去了,还很执着地去把这个皮大衣拿去改,改到自己能穿的大小,但是后来还是没有什么机会穿。最后她说,现在虽然都不怎么穿,但自己时不时地还会去看一看那件衣服,还会定期给它上油做保养。
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就会让我想到,可能每一个女孩子的衣柜里面,都会有那么一件自己特别喜欢,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或者是没有办法穿进去的衣服,这个衣服里会有她对于一个美好的生活的期待跟向往,而一件皮衣和早餐店老板娘的身份产生了一种矛盾,又会让她的生活中多了一些遗憾,虽然这些部分她自己并没有说出来。
我在想可能就是有这些没有说完的故事,也是给观众了一个让这个片子能够跟自己的生活产生连接的一个机会。
王导:你的表达很准确,你的感受也是很敏锐的,我确实是这样做的。一是含蓄一点,不用说得太直白,二是千万不要低估观众的想象力,要让观众一起参与进来。不要以为我们在拍别人,我们不是在拍别的早餐店,让你看他的人生,你只要稍微勾连一下就能发现,就知道我们所遭受到的苦都是一样的。但如果把所有东西都完全说明白说全了,这个片子就变成了一个跟观众完全无关的东西了。
陈诗:我发现早餐店大多是以家庭为单位经营的,人物关系基本上是父母和子女,或是夫妻店。那有没有您觉得比较特别的人物关系呢?
王导:我说一个我现在正在拍的。这家早餐店很特别,一般的早餐店都会有一位女性,但这家店是师傅徒弟两个男人在经营,卖沙茶面。
他们从初中阶段就是好朋友,后来一起开店。师傅把沙茶酱的秘方传给了徒弟,徒弟却出去自己开店了。但因为疫情,徒弟开店失败了两次,他又回到了师傅这个店里,师傅也接纳了他。然后徒弟说以后有机会他还是要出去自己开。
其实这个行业很忌讳这种做法,这已经关乎「忠诚和背叛」了。人一旦在情感上有了不信任,有了一次破裂,这个隔阂就去不掉了。
这两天我也拍得很痛苦,师傅跟徒弟一起干活,但是互相不说话,我像在拍默剧一样。昨天中午我去采访他徒弟,我问他,「你对你师傅是什么感情?」他在我镜头面前说,「我很感激,但是我说不出来。我的一切都是我师傅教给我的,但我说不出『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后来我又单独和师傅聊了一下,他就跟我说,「如果我这个徒弟还要出去,我一定会把我的店关几天,去帮他镇店。」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友谊很幼稚,又很让人揪心,它不是轰轰烈烈的,而是在沉默里面互相感激,互相支撑。那我就想,剪辑的时候我不会把他们之间的隔阂剪进去的,我只会告诉大家这是一对有情有义的男子汉。
现实已经很无趣了,已经很不舒服了,我不要再在片子里给观众添堵。我只是想告诉大家,世间有这样一种事态情态存在,但它是美好的。人都会经历挫折苦难,我要在这苦难上加一点温暖的东西,让大家看到片子至少心里好过一点,而不是更难过。
陈诗:我们刚刚从《早餐中国》的诞生,聊到了这些片子里面没有呈现的部分,能够感受到您对于这个作品有很多自己的思考的。但说实话,如果不是我要跟您来聊一下,我也并不会去仔细的去研究这些部分。
您刚刚说不要低估观众,其实我内心就很想说您也别太高估我们,因为就是当我退回到我只是一个《早餐中国》的观众的时候,我看片子最想做的还是想去吃。
我还回忆起了之前因为看《早餐中国》去打卡的一段经历,我去延吉旅行的时候,就很想去吃你们拍过的那家汤饭。
因为那家店它是开在一个早市里面,我看攻略说如果你要去那个早市的线 点之前抵达。我的打车软件里记录着我在 2021 年 5 月 1 日早上 7:39 叫了一辆车。因为我很不擅长早起,我还记得当时发现那个车还有 3 分钟才到的时候,我又多躺了 2 分钟,直到最后 1 分钟才披着衣服冲下楼。
好不容易到了那个早市,但是我都还没有走到那家店的门口,就看到乌泱乌泱的人,到最后因为实在太多人在排队了,我也没有真正的吃到那一家店。
但是这个经历就是让我觉得这个事好像有点变味了,就他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也没有让我感受到早餐店抚慰人心的作用,反而是让我感觉这一天还没开始,我就跟什么东西打了一架,而且我还打输了。
王导:要去吃早餐,但不要去打卡。一个城市里面传统的早餐绝对不是只有一家做得好。《早餐中国》前三季播出后有大量观众去打卡,说实话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早餐店的老板不需要被宣传,因为早餐店是服务于一个区域的家庭的,它有稳定的客人。大家为了打卡,蜂拥而来,导致早餐店手忙脚乱的,原本的生活节奏被打乱。他们食物会变形,心态也会变形。那我拍这个片子就简直是「作孽」了。
这家老板和老板娘的神奇之处是,他们可以记住所有熟客的点餐习惯。比如我如果是 8 点左右到他家吃早餐,她老公就会从外面喊一句 「王导的拌面扁肉!」,因为我不爱吃花生酱,他老婆就会端出一个只用纯猪油,不加葱花的拌面。
如果我 9 点多去吃,就会跟他老婆喊「王导的醒酒汤!」因为他知道如果我 9 点多才出现,就代表前一天喝大酒了,她老婆就会用猪肝加一点海蛎,然后煮大碗的汤,再加一勺老酒进去「以酒解酒」,让我出出汗,舒服一下。如果是来了另外一个客人,他们又会喊另一种的拌面……
因为我在这里面会碰到熟人,他们叫我王导,老板跟老板娘也会跟着叫我王导,他们大概知道我是导演,但并不知道我是《早餐中国》的导演,他们也没有看过这个片子。
我带过好多好多人都去吃那家店,但是我就是不愿意拍,因为他们家一共就四张桌子,如果去拍完了以后,估计以后我自己就吃不到了,每天排队我可受不了!
陈诗:我原本认为餐厅因为被拍摄而收获更多食客是某种成功的标志,但看来这在《早餐中国》是不成立的。那么对您来说,拍摄《早餐中国》的成就感来自哪里呢?你有没有一刻让您觉得说《早餐中国》拍了这么多集,我没有白拍。
王导:我有一次心情不太好,开四个多小时车,重新回到了第一次在福建抚市镇拍的那家芋子饺店。阿兵一下子就把我认出来,把他们贴在店里的,用很简陋的打印机打印的《早餐中国》的海报指给我看,说包括他们的父母在内的很多人看到片子以后都觉得「原来做芋子饺这能上电视啊。」
其实很多早餐店老板在接受采访时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成功的人,都会问「为什么要拍我,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身上没有什么故事」。但阿兵在被拍后就开始觉得做早餐不再是一件卑微的事情了,他确认了做早餐就是他度过生命的最好方式。
虽然创作上的重复让我曾经非常的痛苦,拍完 100 集以后身心俱疲。那两三年我拍了很多大的作家、大的乐队,我说一句冒犯的话,我还是想拍小人物,著名的人物我拍不好。那时候我就开始想念这些早餐店的老板们,想念跟他们相处的时候那种无拘无束、勾肩搭背的时候,想念他们远看平平凡凡,近看各有心事的样子。
陈诗:所以这些早餐店老板和别人最大的不同,或者说最吸引您的到底是什么呢?
王导:虽然辛苦归辛苦,除了辛苦以外,我们也要看到他们这种确定性,他们知道自己付出多少,固定的常客是多少,知道自己能赚多少钱,没有过多的一夜暴富的奢望,也就是我一直提的一种「认命」的状态。
在我看来,「认命」不是一个消极的词,它是指一个人认识到了自己的局限,认清了自己的道路,不再盲目追求妄念,是一种稳定的心态。
我们大部分人其实一直生活在一种兵荒马乱、每天像被狗追一样的不确定性中,其实这一点都不好玩,而早餐店老板们知道如何让自己安居乐业、安身立命,你会看到这群认命的人是从容的、是舒服的,这种确定性是特别好的东西,当然,在这种确定性的背后,幸福有可能就会来临。
今天的整期节目里,我们都没有讲导演拍到的美食有多么丰富诱人,因为这些部分你只要点开《早餐中国》的播放键就可以完成了。但我们看到的应该不仅仅是美食,也希望你能从导演的讲述中收获一种想象力。
当看到那些烟火气的时候,我们可以去想象这背后的普通人,他们打着哈欠,他们决定过着一种认命的生活;当看到食客们满足的表情时,也可以想象到这种熟悉和安定,给了一个人开始新的一天的底气。
这些都是很少吃早餐、偶尔吃的早餐只能来自于便利店和面包店的我非常羡慕的场景,也是这个时代非常珍贵的部分,因为我们都不知道他会不会越来越少,而庆幸的是,《早餐中国》记录下了他们。
《早餐中国》的第四季正在腾讯视频热播中,如果你听了今天的节目,对这部作品有兴趣,也欢迎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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